現場調音:冰金樂隊Goldfrapp
作者:Gary Cooper
出处:Sound On Sound
编译:sleepsheep920
為一支像冰金那樣的樂隊調音已經足夠具備挑戰性了,然而當你開始加入一支管弦樂隊,50人的詩班合唱團,並在一個眾所週知最富挑戰性的的場地,事情才真正開始變得有趣起來。多年前,要在倫敦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以下文中用RAH表示)裡做音響工程仍是一項巨大的挑戰,就像是給在主擴調音台後的工程師扔去一只燙手山芋。自從1871年,這個橢圓形的場地正式開放以來,其聲學構造就一直是一個笑話。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常被調侃為唯一一處英國指揮能清晰聽到自己的作品被演奏兩遍的地方。在音樂廳開幕式那天,臭名昭著的回音搗亂了威爾士王子的講演,引起了泰晤士報對其聲學環境的注意,從此之後,即使在這裡舉行過華麗的皇室活動和數不清的全國性及國際性的重大活動,聲學問題也一直尾隨著它的盛名。聲學修正的工作正在進行中。
公正地說,聲波在音樂廳複雜的內部形狀和高大的天花多重反射這一公認的聲學問題已經在過去幾年得到較好的改善。如1969年的那次聲學改造工作,著名的玻璃鋼蘑菇的聲學裝置。隨著近幾年更為精準便攜的測量儀器的出現,使聲學測量和控制得以實現,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部分聲學問題,儘管如此,音樂廳的聲學問題依然很棘手。
不僅如此,常駐音響工程師Steven Carr將在這個場地為冰金樂隊在2014年11月18日的特別演唱會調音,除了樂隊本身的龐大陣容外,倫敦現代管弦樂團和50人以上的lips女聲合唱團的加入使得工程變得更加的複雜。當音樂廳本身的聲學問題加上樂隊已然複雜的音響要求全交到他手裡時,工程顯得雙倍的驚人。
像大多數現場音響工程師一樣,Carr是十分鎮定的類型,跟冰金樂隊的聯合作曲家,演奏員和製作人Will Gregory一樣傾向于在演出過程中坐在調音台旁而不是在樂隊中一同演出。在阿爾伯特音樂廳的演出中,Gregory的大部份時間也是與Carr待在一起,與他並肩作戰。
Carr的旅程
不像大多數年輕一代的音響工程師,Steven Carr不是80年代大學課程激增下的產物。他16歲從倫敦的威斯敏斯特城市學院畢業,獲得音樂與科技的BTEC國家級畢業證書。課程涵蓋城市和公會現場音響工程資格。“最後兩年,大部份的學生都選擇繼續上大學,而我家裡從來就沒有上大學的傳統,所以我並沒有考慮這個選項”。Carr說道,“快18歲那年,我並不知道作學生有什麼樂趣可言,一想到我還要花費三到四年的時間學習就讓我提不起勁。”偶然地是,他課程結束後數週,歷史悠久,駐溫布爾頓的音響公司RG Jones聯繫學院尋找可培訓的學生,這正是Carr的機會而他也正好抓住了。
那正是上世紀90年代末,當RG Jones聞名於他們的錄音棚,是為數不多的在唱片行業大幅下滑時,仍然存活的一處史上著名的錄音聖殿。現在公司已經明智地將經營範圍擴大到現場擴聲市場。Carr從倉庫開始做起,為他打下深厚的基礎。“我以為我稍微懂一些音響,很快我就意識到我根本什麼都不懂。”他笑著回憶道。“我當時什麼都要做,從清理線材,打掃地板,到安裝小型的擴聲系統,並在他們出來之前測試好系統。之後能接到一些大活,某些頂級的音響工程師會在我們的倉庫裡安裝系統,我就會當助理的角色,從他們告訴我如何做中學習。RG Jones是一間很繁忙的公司,我總能參與很多高資歷的工作,儘管有時在那只是推箱子和跑長纜。但是你在那個環境裡就會上手得很快。在18個月到兩年之內我會出去自己干一些活,一旦他們開始信任我,就會讓我參與更多與音樂相關的工作。”
18歲到23歲之間的工作,以他的描述就像是旋風一樣的經歷,這期間包括跟隨Chris Rea在路上三個月的巡演,他作為話筒員,巡演期間主要的工作就只是連接所有的話筒,連接監聽系統和只是在那裡待命以防出現任何狀況。但你會驚訝當你跟著樂隊一起巡演,你能學習到這麼地多。這是第二個對於我而言關鍵的一大步。
管弦樂的策略
在他25歲時,他開始擔任自由工程師,並開始了一條職業道路,將他帶入搖滾音響圈內。獨特不拘一格的冰金樂隊與他的角色相符。一次偶然的機會來臨,通過他在RG Jones的導師Simon Honeywell的介紹,去給Raymond Gubbay的一場大獲成功的古典推廣演出-古典盛景調音。
這對於一個新手來講,是一場非常重大的演出,總共120個通道,一支管絃樂團,100人的合唱團和50人的軍樂團。“這本來應該是Simon給他們調音,他卻把這活給了我。整場演出他就坐在我旁邊,看著我並給我指出正確的方向,最後這場演出做得非常的好。”從此之後,Carr的活一個接一個,最後他為Gubbay調了整個演出季。“一旦我證明自己可以做120通道的管弦樂團,25通道的樂隊就不覺得嚇人了。”他說道。
冰金樂隊被認為是一支電子流行樂隊,他們卻常具備更精細,複雜和成熟的音樂性。從第一首二重奏專輯Felt Mountain,經歷一系列的發佈,每一次化身都透露出一個不同的風格,不同到聽起來就像是另外一支樂隊的作品。Alison Goldfrapp變幻多端的嗓音加上Will Gregory古靈精怪的音樂素養和不拘一格的音樂品味,二重唱發展出大量在那個時期裡最具變化色彩的作品。他們需要有人可以幫助他們在現場重現那鮮活的表演,從John Barry–esque華麗的弦樂編曲到迪斯科,再到電子實驗樂;這個人也必須有能力重現Gregory濃烈的製作。這樣的一場演出絕不是某個只尊崇學校教的傳統四大件的人可以勝任的,而Steven Carr正是不二人選。
這一次也是Simon Honeywell向冰金樂隊引薦了Carr,給最重頭的首秀調音。“我的首秀是在愛爾蘭的氧氣音樂節,我從Simon那拿到在Avid Profile調音台上的工程存檔文件,樂隊走上台,我把推子推起來,演出就開始了,之前我沒有任何試音,排練的時間。那場演出非常的棒,製作人Will也在現場,他非常滿意演出的聲音。之後我們就在一起合作了一整年,踏遍歐洲,南美洲,澳大利亞的各大音樂節的舞台,我和他們之間的友誼也從那開始建立起來。”
“我覺得能與Will一起工作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我想他覺得很耳目一新,竟然能找到一個與他共事,且如此渴望能向他學習的人。當你在現場工作時,人們都處於高度的壓力之下,他們不可避免地會變得珍惜他們所做的,比如混音,有時候兩個人並不一定比一個人強。兩雙,三雙或四雙耳朵會混淆問題,反而要花費更長的時間來完成工作。有時候,你只需要一個夥伴,一個正確的人,做正確的決定。有時候兩雙耳朵會比一雙耳朵強,特別是當其中一雙耳朵屬於聯合作曲及製作這張專輯的人。和Will共事我很快就察覺到這個人理解聲音的平衡與質感,是我真正值得學習的對象。我開放自己聽取他所有的建議和想法,我想,我只需要直接告訴他我的想法,合作得非常好,從一開始,方向就是對的。”
舉行一次盛典的音樂廳
因為這個淵源,就有了2014年11月在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的那次盛典的合作,在最棘手的場地與聲學要求很高的樂隊,加上大規模的弦樂部分和合唱團。他是如何做到的呢?“你總是很希望見到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出現在你巡演的日程中,因為那是富有名望的場地,也是一個可以享受音樂的好地方。”
然而在音樂廳還是有很多的挑戰。“每一個空間都會有它的聲學挑戰,有一些地方的挑戰會比別的地方大。但是基本上,如果一個房間很棘手,那就是很棘手。你必須保證每一個場地都接近一樣的狀態,然後做好心裡準備,將要花一個下午時間來決定什麼揚聲器適用於這個空間,確保你是有系統的,然後儘你最大的努力調試你的主擴系統,不要被這個場地所嚇到,也要了解到它的限制。”
“我很享受在那裡,因為冰金樂隊的擴聲系統設備商RG Jones,他們非常地有經驗,從上世紀70年代他們就開始在那裡做演出。因為國內只有少數幾間公司適應在那裡做演出,他們知道哪些可靠的設計在音樂廳裡能行得通,所以音響公司和工程師們不像以前那樣對這個場所顯得束手無策。”
線陣列和你
“我想要在那裡使用MLA系統,那是Martin音頻公司最新最強大的系統,因為我聽過並與其他產品對比,它提供最真實可信的頻率響應,聲音能量非常均勻地分佈於觀眾區。MLA系統是多單元線陣列,非常的智能。揚聲器陣列的控制方式比任何其他揚聲器系統都複雜。它的概念是使用一列揚聲器進行波前相位耦合,所以能夠最小化每個線陣列之間的梳狀濾波效應。使用MLA系統,線陣列每個單元都有六個不同的功放和處理器通道來控制放大功率,延遲時間和均衡器。”
“為了能讓系統更好地工作,你必須使用架在三腳架上的鐳射設備非常精準地測量空間尺寸,然後將數據輸入到系統中。你必須使用軟件非常精準地畫出舞台和房間的橫截面。你把這些尺寸輸入到系統之後,告訴軟件你在陣列中需要用到多少只揚聲器,線陣列要吊多高,你想要覆蓋哪些區域,不想要覆蓋哪些區域,且告訴軟件你希望前排及後排的響度達到多少。這項技術來自於Martin音頻公司,他們對揚聲器做了成千上萬的測量,這就意味著他們有能力寫出相應的算法,可以預測在不同距離之下的結果。基本上,你只要將所有的數據輸入到系統,然後大概等上五分鐘,待系統算出所有不同的功放通道應該如何進行處理。”
假設軟件出現一些情況,比如面對一面反射的表面,或是建築上的缺陷,對應的解決方案並沒有寫入程序內呢?“你可以修改但是不可以進去修改每一個獨立通道的處理,你只可以修改輸入軟件中的限定條件。例如,你可以修改在房間前排和後排的音量變化,或者你想怎樣避免天花板。基本上,擴聲系統傳遞的是在聽音者的位置上相位耦合的頻率響應,而不是離開揚聲器時的頻率響應。根本不需要擔心聲音在離開揚聲器陣列時的相位耦合,因為誰會在揚聲器面前聽?”
“我們的系統設置是左右兩串,一邊14只揚聲器,還有MLA compact系統,比MLA系統稍微小一點。一邊12只揚聲器作為外掛陣列。Martin Audio MLX subs超低揚聲器在前方舞台之下,那是你在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唯一可以放置超低揚聲器的地方,數只前置和側置也星羅棋布在場地內。”
圖2 Carr在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的主擴調音位
所有手都在調音台上
Carr選用的調音台會使那些錯過近幾年數字化革命的人覺得震驚。跟不斷在增長的模擬和早期的數字調音台相比,Avid Profile看起來明顯更“瘦小”,特別是在旁邊的“玩具機架”,上面只有少得可憐的幾個設備箱。調音台內置軟件的強大到只需要少數幾個,甚至可以滿足手邊演出的需求。
“Avid肯定是我現場擴聲最喜歡的工具,因為毫無疑問,它對於我而言最符合人體工程學,最合邏輯,是我用過所有數字台子中自動化功能最強大的。我不是那種非要用某一張調音台的工程師,如果我在音樂節調音,不管音樂節上是哪張調音台,我都會用在音樂節駐唱的台子,我特別喜愛模擬調音台,但是如果那是一場是像冰金樂隊演出那樣複雜龐大的巡演或是現場聲音製作,Avid一定是我的選擇。我需要一個真正強大的自動化系統,我需要一個在演出實時寫入時,真正易於管理的系統。如果我們在彩排,我們需要做快速的改變和快速的決策。有時候在調音台上的自動化系統,除非你手動讀取,並且極度專注于自動化設置上,否則你會很容易犯錯。在Avid上,你甚至不需要去考慮這些問題,因為它的使用非常符合邏輯。”
“它也有非常豐富的第三方插件的選擇,我的確會使用插件,但只是在我真正需要的時候才會用。我很滿意在大部份數字調音台通道上的均衡,壓縮和噪聲門,但是如果我想要特定的聲音色彩或是一些特別的效果,我會開始使用相應的插件。我尤其喜歡Sony Oxford的混響還有Echo Farm的延遲。Waves DeEsser的嘶聲消除和Eventide H3000的插件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工具。沒有什麼插件能夠打敗外置硬件,但是如果你跟著樂隊坐飛機,火車,和大巴到處巡演時,你絕對不想帶著一個2U的機架到處跑。
“然而我的確在冰金樂隊的演出中用了兩塊外置設備-Avalon 737 SP的均衡用在Alison的人聲上,還有Empirical Labs EL8 Distressor的壓縮器,這款硬件本質上是一款壓縮器,但是它可以給聲音加入特定的色彩,是沒有別的插件可以複製的,至少我沒有遇到過。我不是矯揉造作的人,我可以用任何可以完成工作的設備,然而Distressor是唯一一件我一定會帶在身邊的外置設備。”(見圖4)
圖3 “Alison Goldfrapp的表演太濃烈,讓你忘記了你在哪裡。”
準備工作
“冰金樂隊的聲音靈魂是變化多端的,他們每次都會徹底改造自己的風格,當你去看他們的現場演出時,你可以聽到從每一張專輯中精選的幾首歌。所以我們想要盡可能地給聽眾忠實再現他們的曲目,同時保有現場的活力。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因為每一張專輯中的每一首或是一組歌曲,你都必須用一個新的方式來創作。”
“為冰金樂隊那樣的大製作工作,所有的工作都是提前完成的。我門會在巡演開始前的一周或兩周進行演出排練,我們通過不斷的排練,排練和排練來構建我們的演出,我們的混音,所以在調音台上,每一首歌都有其場景保存,每一個場景都有不同的混響,壓縮設置,每一通道上的均衡設置及每一種效果的發送和返回。在彩排的最後,我們會有一個連貫的演出文件show file,並在排練室的監聽上聽起來聲音已經很棒。”
“能夠將演出文件show file的混音轉移到現場的關鍵在於所有的話筒,話筒擺位,樂器在舞台上的位置,設置,所有的一切都必須鎖定下來,保證完全一致。所以我們每天都要將所有的設置都保持完全一樣,保證從聲源到調音台上的聲音都盡可能的接近。”
系統調試
“正如你在錄音棚縮混一張專輯,你想要專輯的聲音在不同的聲音系統上都能無損地還原,對於現場演出,也是一樣的道理。我也用一樣的方式對待現場調音,我想要調音能夠在不同的聲音系統上保證一樣的質量,所以我們會敲定所有在演出製作期間構建的混音,然後再進場。系統工程師的工作十分重要,他必須提供主擴調音師盡可能平直的系統,這樣無論現場主擴調音師在調音台上做任何的改變都能真實的再現且房間因素也不會過多影響他的決策。”
“如果房間裡的主擴系統設置得很好,聲音也很不錯,即使我們到一處新的場地,我們也許只需要花費半小時進行試音。我們會聽一段十分了解的試音信號,確保樂隊滿意它的聲音且是他們熟悉的聲音。你將會尋找環境的不同而不是調音的變化。最後如果還有任何奇怪的現象存在,你第一項會查看的部分會是系統的均衡,如果場地聽起來很渾濁沉悶,我們不會開始較少貝斯和底鼓在混音中的比例,我們會做系統均衡。房間內的80赫茲頻率怎麼樣?我們知道混音很好和平直,所以我們可能會查看超低揚聲器和主擴全頻揚聲器之間的交叉點。”
合唱團
說起弦樂,他在古典音樂上的經驗肯定幫助他與25件弦樂和50人合唱團的合作。“冰金樂隊占用48通道輸入,然後管弦樂和合唱團大概到90通道。我們在當天對合唱團進行彩排時,沒有機會彩排Voice Thing這首歌,然這首歌在製作彩排時曾是我們有點擔心出問題的一首歌。我們在演出當天的下午終於進行了一遍彩排,現在回想起來,那應該是做得最好得一件事,因為沒有任何環境可以替代現場彩排,肯定不能在無混響的房間裡進行彩排。現場的環境噪聲很大,與排練室的底噪相比完全沒有參考性,我們讓合唱團進場一起花了1個小時進行彩排,我開始使用overhead話筒來拾音,用一對DPA 4022做AB立體聲對,還有四對立體聲話筒覆蓋所有50位歌手,其中三個還使用了頭戴話筒,負責兩段領唱和一段低音部分,這樣我們就能擁有更多的控制,利用均衡和處理使他們更平衡地融入混音。還有一個重要的考慮就是當你在現場環境中使用環境話筒(時間差立體聲話筒對)時,嘯叫是一個大問題,所以你需要確保明智地設置高通濾波器。設置正確的增益架構和話筒擺位然後讓他們做他們的工作。”
“有趣的是有多少工作在搖滾圈的人都會被管弦樂團所嚇倒,一般認為與管弦樂團相比,樂隊則簡單得多,但是多數情況下,一個好的管弦樂隊本身就有很好的音響平衡,而想要使得一支樂隊的聲音好聽,有時候可能更具挑戰。”
那麼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當你駕駛著這麼大的機器時,聯合作曲人和製作人也坐在旁邊指導工作?
“Will他顯然對樂隊的音響和音樂效果有強烈的興趣,所以他過來和我在擴聲調音台的位置,再次聲明,我非常開心他能在這,能夠擁有另一對耳朵來作參考是非常好的,而且他還是最了解這些音樂和歌曲的人。他非常平易近人,且非常會鼓舞人。如果他認為效果真的好,他會支持鼓勵你,但是如果他覺得有問題存在,他會願意幫助你尋找解決方案。感恩的是,我們沒有出現很多問題!”
圖4 儘管Carr的調音台上配有大部份的信號處理功能,他依然使用Avalon 737 SP作為他的均衡處理,還有Empirical Labs Distressor 壓縮器。
調音時間
所以音樂廳內的小精靈最後有出來找麻煩嗎?
“我一直知道一些效果的使用必須根據音樂廳做實時調整,但是我不太確定要調整的參數具體多少,所以在開始的一兩首歌後,會感覺和測量哪些參數需要被犧牲來創造這個空間。你只能接受它的聲學特性,在當晚的那部分演出中,聲音聽起來就是不一樣,但你必須包涵它。事實是如果混響時間很長,會使混音顯得渾濁失去清晰度,但是如果你已經做了最大努力,做了正確的系統設置,調音的比例也是對的,那麼你就必須包涵一些小問題,而不是把問題推到房間上。做好自己的工作,集中精力在歌曲上,集中在旋律線上,陷入音樂中,做好自己的工作。如果你開始被音樂廳內混濁的低音共鳴所打擾,它可以變得很令人不安,這個問題對於任何一個在那調過音的工程師都經歷過。遇到這樣的問題,你的本能是開始將底鼓和貝斯拉小,但是隨它去,專注于你的調音。那晚對於我而言最大的挑戰應該是傳遞再現Alison和Will的音樂畫面,我只想為他們做好這一點。”
由於樂隊的變化多端,有些地方電子樂的聲音部分要讓位給無伴奏人聲,華麗的弦樂配置是給鍵盤增加層次的,還有如痴如醉的吉他獨奏,全部都要在Alison Goldfrapp身後找到最合適的位置,她親密的嗓音特色與相外界抗衡,使其在這個巨大回響的音樂廳裡變得極度的親切。”
“在演出中,有一些特定的時刻需要強烈的專注,有時候演出會變得極度的迷人,因為Alison Goldfrapp的表演太濃烈,讓你忘記了你在哪裡。但是只要保證技術上一切都沒問題,你只需要讓藝人表演。因為那是他們,只有他們才能使聲音變得好聽。”(見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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